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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贴灵”是伊特宁的绰号,说起“一贴灵”,还有一番来历哩。

伊特宁的老爸伊三伯是吴伊庄上有名的“神医”,说他“神”,是神在他家祖传的狗皮膏药上。

别小看这两寸见方的膏药,不管啥妇科杂症,只消贴一帖在肚脐眼上,不到两个时辰,患者就感到体内升起一股热气,周身轻松快活。“一贴灵”的雅号就是这么得来的。伊家有这“一贴灵”,日子过得颇为富足,颇通文墨的伊三伯给刚满月的儿子取个“伊特宁”的名字,“伊特宁”—一 “一贴灵”的谐音也!

可惜的是,伊三伯在一次采药中从山上摔下死了,“一贴灵”从此失传。

伊三婶受不住这突然的打击,不久也跟随伊三伯去了,伊特宁从此成了孤儿,这年他才14岁。

好在那时的生产队是"大锅饭”,伊特宁勉强念完了中学。

待伊特宁最好的是邻居吴姆妈,平时缝补浆洗都是吴姆妈操劳。

她有个儿子叫吴其,是伊特宁的同学,也是好朋友。

吴其大伊特宁两岁,长得猪头猪脑,加上小时候得了小儿麻痹症,走路右腿有点跛,学校里的大同学常会欺负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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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候,伊特宁总是挺身而出,即使鼻青眼肿也不后悔。

那年暑假,伊特宁和吴其上山割草,吴其被一条青竹蛇咬伤了,小腿肿得比大腿还粗。

伊特宁毕竟是医家后代,他先用裤带扎住吴其腿部,然后挤血,毒血挤不干净,就用嘴去吮吸。

吴其捡了一条小命,伊特宁却差点去见阎王。吴姆妈搂住伊特宁,感动得老泪纵横。

伊特宁和吴其从此成了生死之交,二人亲热得像一对孪生儿,食同桌,眠同床,就连以后吴其相亲也要伊特宁去顶替,谁知竟由此引发了后来的故事。

吴伊庄是个“一少二多”的穷村,一少即钱少,二多是破房子多、光棍汉多。

村里的姑娘都想嫁出去,外边的女子又不想进来,因而光棍汉特别多。

每当月夜,村里黑皮等一些光棍汉常聚在村头的古榕树下,用凄婉哀怨的声调唱起“孤栖闷”:正月十五点灯红,光棍无(妻)守空房。夜寒衾冷无人伴,辛苦病痛谁端汤?

吴其这年23岁,也渐渐悟出了歌词的感伤。好在老天有眼,一个远房亲戚带来个江西姑娘,只须3000元聘金就可订下亲事,但姑娘要亲眼看看对象的人品如何。吴姆妈大喜过望,约定3天后让女方来相亲。

吴其心眼活,又喜又愁:喜的是交上桃花运,不必再唱“孤栖闷”;愁的是自己这副模样,不说走路像铁拐李,就凭那白眼斜视看人,还不把姑娘吓跑了?

伊特宁听说吴其要相亲的消息,跑来给他道喜。吴其皱着眉头说:“唉!只怕人家看不上我,空欢喜一场。”

伊特宁笑道:“其实这也没啥,日子一久,自然就看顺眼了。”

吴其眉头一皱,计上心来,说“特宁,这事看来得你帮忙呀!

“行!要我干啥尽管说,我有的是力气。”

“不是这意思,我是说相亲那天,你替我。”

伊特宁吃了一惊,“这…这哪行?”

吴其说:“只要你帮我过了这一关,到了洞房花烛夜,我把灯火一吹,生米做成了熟饭,她要反悔也来不及了。”

“那我不是坑了人家吗?”

“君子成人之美嘛!兄弟,我求你了。”吴其连连作揖。

“罢罢罢!为朋友两肋插刀,我就当一回‘君子吧。”伊特宁无可奈何地苦笑道。

相亲这天,姑娘来了,当伊特宁和她四目相对时,不由心中一惊。这是一个20出头的姑娘,扎着两条长辫,虽说不上国色天姿,但也有小家碧玉的端庄秀丽,一双大眼回眸一笑,羞涩之中有一种楚楚动人的神韵。

伊特宁暗暗为姑娘感慨,“同时也萌生出一种负罪之感,内疚地低下头去。

姑娘叫桂花,她也悄悄盯着伊特宁看,抿着嘴笑。

黑皮在一旁冒凉腔:“好一朵鲜花插在牛屎上。”

伊特宁狠狠地瞪黑皮一眼,黑皮这才不敢作声。

接下去是顺理成章的事。当真新郎乘黑进了洞房后,伊特宁回到家里喝了2斤红米酒,气得大吐了一场。

此后,他整整一个月不敢去吴其家,怕看见桂花。

然而,冤家路窄,一天他半路上遇上大雨,进土地公庙躲雨,不期然碰上了桂花,慌得他掉头就走。

“站住!”桂花大声喊道。

伊特宁打个寒噤,停下了。

“回来!”桂花站在宫门口喝道。

伊特宁身不由己地回来,却不敢正视桂花。

“眼睛看着我。”桂花的口气不容违拗,伊特宁心虚地抬起头。

桂花伤心、哀怨地吐出一句:“我、我恨你!”说罢掉头跑进浓密的雨幕中。

“桂花!”伊特宁追出去,脸上已分不出是雨水还是泪水…

翌年春天,黑皮约伊特宁一起去深圳,说深圳这几年钱好赚,不如出去闯荡一番。伊特宁心眼也有些活动,但转念一想,还是没有答应。

黑皮是个爽快人,30出头,长得五大三粗,头脑却不笨,他咧嘴一笑:“我懂了,咱村就换届选举了,你留下当村长,行!你肚里有墨水,脑子也活,真当上了,别忘了给老哥捎个信,我保回来当你的护驾将军。”

"瞧你说的,我不是当官的料。”

黑皮一拍脑门,叫道:“是了,你是舍不得她。”

“谁?”

黑皮凑近伊特宁耳边,说:“桂花。”

“去你的吧。”

黑皮叹道:“这么好模样的一个姑娘,你当初真不该替吴其相亲,你跟桂花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对!可惜呀,好汉无好妻,癞汉揽花枝,老天爷真瞎眼了。”

伊特宁急了: “放你的狗屁!”

“嘿嘿!其实你心里很想桂花,你别嘴硬。”

黑皮笑嘻嘻地跑了,然而,他的话却在伊特宁心里荡起了一道漪涟。土地公庙躲雨的一幕,每每想起就使他心碎,大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。

“桂花,我对不起你呀!”伊特宁越想越难受,头在墙上都撞出个肉包子,也不觉得痛。

无巧不成书,伊特宁正想桂花,桂花真的来了。

她轻轻地推开门,又轻轻地闩上,抱住伊特宁,流泪说: “冤家,你为啥这般作践自已?”

“你、你怎么来了?”伊特宁惊诧地问道,一面从她怀里挣开。

“难道你真不懂我的心?从第一眼看见你,我就喜欢上你了,可你却骗我坑我,你好狠心哪!”

桂花使劲擂着伊特宁那宽厚的胸脯,然后扑入伊特宁怀里,紧紧地搂住他亲不够。

伊特宁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光晃动。他情不自禁地扑上去,紧紧地抱住桂花。

桂花“啪”的一声拉灭了灯火,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棂。这时,伊特宁突然像当头挨了一闷棍似地跳起来。

桂花懵了:“你、你不是男子汉吗?”

“不!朋友妻,不可欺!我不能对不起吴其哥呀。”

“可我应该是你的妻子。”桂花哭了。

伊特宁跪下:“桂花,你打我吧!我对不起你,我该死!我真该死呀!”

“我,我真恨不得宰了你!”

桂花恨声不已,穿好衣服,朝伊特宁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,然后哭着奔出门去。

想不到吴其这时走进门来,他扶起伊特宁,说:“兄弟,你真行呀!”

伊特宁想起刚才的事,多少有一点心虚:“吴其哥,你、你也来了。”

吴其笑道:“兄弟,你别紧张,我都看见了。其实我早知道,从你替我亲那天起,桂花就一门心思扑在你身上,今晚来看你,我就跟她身后来了。兄弟,哥有愧呀!”

“不不!吴其哥,你不会怪罪我吧?”

“不!这都是桂花的不是,你能顾全咱兄弟的情义,哥得感谢你。哥这辈子有你这个朋友,值了。来,兄弟,哥敬你一杯。”吴其倒了一杯酒,双手捧给伊特宁。

伊特一饮而尽,品不出这酒的味道是甜是苦还是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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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午节前,吴伊庄村委会要换届选举,经选民提名,伊特宁和吴其都成了村主任候选人。

吴其心里既高兴又忧虑,看来要当选村主任,他还得下一番功夫。

这天,吴其到村东头的小店铺买香烟,肖翠花笑眯眯地投来一个媚眼,嗲声嗲气地说:“吴其呀,以后当上了村主任,可别忘了我肖翠花哟。”

肖翠花是阿强的老婆,人长得颇有几分姿色,就是不大安份,整日描眉涂脂花里胡哨的,喜欢和一些光棍汉调笑打闹。村上人议论纷纷,她也不在乎。有一次阿强实在看不过去,说了她几句,她就嚎天叫地地撒泼起来,一回娘家3个月不归,还闹着要离婚。

阿强从此气短,再也不敢管她了,恐她闲极无聊,成天东游西荡惹出闲话,就凑钱开了个食杂店。

小店的生意很红火,可就是吴伊庄的光棍汉全都借着买东西名义涌了过来,阿强暗暗叫苦不迭。

吴其对肖翠花是投之以桃、报之以李,慷慨地许愿道:“多谢你的吉言了,真能那样,以后村妇女主任的位置就归你了。”

肖翠花听了喜得赛似大热天喝凉蜜水,笑道:“阿弥陀佛!那我准投你50票。”

她一口气说了一大串与她有交情的村民的名字,要给吴其拉票。

“这骚娘们门路蛮活络的,有她助一臂之力,我还愁啥?”吴其暗自思忖,心中的愁结渐渐化解了。

伊特宁并没因是主任候选人而像吴其那样抓紧时间与选民联络感情,他性情淡泊,无意与吴其竞争当什么村主任,加之始终有一种对桂花的内疚,使他无法开心,常常借酒消愁。

肖翠花的小店开张后,他有时也在小店里自斟自饮。

肖翠花少不了言语挑逗,伊特宁只是随便应几句,压根儿没往邪处想。

这天,伊特宁依然一包花生米下酒,哪知借酒消愁愁更愁,又架不住肖翠花拼命劝酒,直喝的天昏地暗,昏昏沉沉眼皮有千斤重,一觉醒来才大吃一惊。

原来他发现自己被关在派出所里。

伊特宁用力拍打着铁门,叫道:“我犯了什么罪?为什么把我在里?快放我出去!”

派出所的同志走过来,说:“你酒后强奸妇女,还说没罪?老老实实呆着,听候处理。”

伊特宁呆了,傻了,好久才回过神来,大声叫屈:"不!我没有强奸妇女,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哪!”

吴其来探望伊特宁,说:“兄弟,你真傻呀!肖翠花那女人有啥啃头?你真不该打她的主意。”

“吴其哥,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?我冤枉呀!”

“这事我也不相信,可阿强当场抓住了,肖翠花也一口咬定是你强奸了她。”

伊特宁有口难辩,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。

吴其劝慰说:“兄弟,我是相信你的,你放心,我一定为你洗刷清白。事到如今,你也别太着急了。”

“那我就谢谢你了,吴其哥。”

“嗨!咱本来就是兄弟嘛,就算天塌下来,我也得给你顶着一半,你放心吧!”

桂花也来探望伊特宁,她没有任何劝慰,只是泪水盈盈,末了才哽咽出一句:“兄弟,你冤哪!”

伊特宁确实冤,不明不白地成了强奸犯,被判了一年劳教,不消说,村主任自然没他的份。

吴其当上了村主任,未满一任,就顺顺当当地盖了一座楼房。吴伊庄的人很是眼热,但也无可奈何,只在背地里叫他“蜈蜞”(蚂蟥)

光阴荏苒,转眼一年将过。由于伊特宁在劳教中表现良好,提前两个月释放。

他没有回到吴伊庄,而是南下深圳,去找黑皮。然而,找到黑皮留给他的地址,才知道黑皮已经回家了。

伊特宁徜徉于深圳街头,深圳的繁华使他大开眼界,心中为吴伊庄的寒酸贫穷而感慨不已。

深圳与吴伊庄,差别就在于一个“钱”字呀!伊特宁想起了与他一起劳教的那些"狱友”,有偷盗的、抢劫的……大都是为钱而走险。

伊特宁当时心里很鄙视他们,这会又觉得他们挺可怜的,饥寒思饱暖,贫穷起盗心啊!

伊特宁掏出口袋里仅有的几张零票,数一数只8毛钱,连吃顿快餐都不够,更不用说回家的路费了。

向人乞讨吧?他一个大男人无论如何也弯不下这个腰;去抢吧?他没有这个胆量;那么去偷?虽然担惊受怕,但不为人知也不会掉面子,就这一回,以后再不干了。

伊特宁思谋着偷谁好,深圳大公司多,经理最有钱,寻机混进去,随便捞一点就走。主意打定,他来到一家公司门前,趁着门卫交接班混了进去。

经理室的门窗虚掩着,伊特宁轻轻地推门一看,里面空无一人。

他闪身进去,看见屋里竖着一列铁柜子,他打开了几个,里面尽是一些文件,不见钞票的影子,不禁大失所望。

他狠狠地捶了一下脑袋,“我真傻!经理的钱一定放在银行或放在家里,怎么可能放在办公室呢?”

伊特赶紧开溜,然而迟了,他开门的时候,经理来了。

经理是个二十四五岁的姑娘,长得很好看,特别是那双丹凤眼总带着亲切的笑意,只是脸色稍黄,气色不是很好。

“你是谁?在这里干什么?”经理惊讶地盯着伊特宁问。

“我、我…”伊特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,结结巴巴说不出话。

“你是新来的吧?在哪个部门,找我有什么事?”经理打量着这个穿戴还算齐整、长相英俊的年轻人,他那份局促得有点滑稽的神态,令她忍俊不禁。

“我、我不是……我想找你…有、有事…”

经理莞尔一笑:“那就请坐咱们坐着谈吧。”

说着她端给伊特宁一杯咖啡,“说吧,什么事?”

伊特宁双手抖索,一口喝光咖啡,喘了一口气,心想豁出去了,他“扑嗵”一声跪在经理面前,说:“我、我是贼,你把我抓走吧。”

“什么?你是贼?你真逗!该不是电视台来我这里拍戏吧?”经理哈哈大笑起来。

“不!经理,我想来这里偷点钱,想不到第一次做贼就栽了。”

“这么说你真是贼了,你坐下,先说说你为什么要偷钱。”

伊特宁把他的经历竹筒倒豆子般地倒出,说到伤心处,涕泪交流。

经理叹了一口气,说:“你的经历简直可以写一本书了。拿去吧,这点钱够你用一阵子了。”经理打开抽屉拿出一沓钞票,又掏出兜里的钱,一古脑儿推到伊特宁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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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不不!打死我也不敢要。”伊特宁慌了

“你不是需要钱吗?”

“我那是一时糊涂,你别取笑我了。”

"哈哈哈!人走错路是难免的,只要能悔改就好。告诉我,你叫什么名字?”

“伊特宁。

“什么?一贴灵?怎么取了个药味这么浓的名字?真好玩,哈哈哈!”

经理正笑着,突然手捂胸口干咳了一阵子,气急心跳憋得满脸通红。

“我阿爸是个中医,所以给我取了这名字。”伊特宁很注意地看着经理,壮了壮胆子说,“你气色很不好,是不是常有气促力乏的感觉?”

经理惊奇地问: “你会医道?说,说下去。”

“阿爸以前教了我一点医理。

我看你的气色,显然是阴亏肾虚,经脉不畅,那、那事儿不按时来去,颜色带黑不红,腹涨胸闷腰酸……。哎呀!瞧我胡说些什么呀!”

经理大喜道:“真让你给说对了,看不出你还真有两下子。告诉我,这病有根治的办法吗?”

伊特宁想了想说:“我阿爸在世时,曾把祖传的膏药方子和制法密授与我,我都熟记在心。我开张方子,你把药抓来,我制几贴膏药给你试用一下,好吗?”

经理说:“我看过很多医生,就是无法根治这病,你快把方子写来。”

伊特宁写下药方,递给经理。

经理一看,点点头说:“这些都是有名的中药,伊特宁,你若真治好了我的病,我可得好好地谢你哟!”

“不!该谢的是你,你真是好人。”伊特宁由衷地说。

“我叫梅梅,交个朋友吧。”经理伸出手说。

伊特宁在公司招待所住下,连夜赶制了十几贴膏药。梅梅一看,这膏药果然与众不同,黑得油光发亮,阵阵馨香沁人欲醉,往肚脐眼一贴,不一刻功夫,就有一股温热从丹田升起,行遍周身。

一贴用过,梅梅顿觉浑身舒畅轻松,小腹涨痛也消失了。她把伊特宁找去,笑眯眯地说:“伊特宁,你的膏药果然是一贴灵,名不虚传哪!你能不能再给我配制500贴?”

“要那么多干啥?”伊特字不解地问,

“这玩艺真是宝贝呀!你赶配制给我,越越好。我有大处。”

伊特宁遵从咐,赶制了500贴“一贴灵”交给梅梅。

十几天后,梅梅风尘仆仆地从香港回来,伊特宁,就紧紧地握住他的手,说:“伊特宁,这东西真神哪!我这次专程到北京,跑了几家大医院,让他们把‘一贴灵’用于临床试验,病家反映效果特好,这些大医院都纷纷向我要药哩。”

伊特灵搓搓手说:"我一个人可配制不了那么多膏药啊!"

“你一个人能制多少?咱们开个制药厂吧,专门生产‘一贴灵’,你说好吗?”

“我哪有这么多钱开药厂呀!”伊特宁苦笑道。

"钱没问题,要多少我出多少,你就跟我合作吧!你负责制药,我负责资金和销售,还先取得批号。利润嘛四六开,你六我四,如何?"

“这么说,咱们可以赚大钱了?”伊特宁两眼放光。

"是的,我算了一笔帐,一贴灵’极有开发前景。”梅梅也一样兴奋。

说干就干,有钱好办事,短短5个月时间,他们就办好了一切手续并购进设备,生产出第一批“一贴灵”50万盒。又经电视广告的传播,一时间“一贴灵”声名鹊起,风靡神州大地和港澳台以及东南亚地区。

伊特宁做梦也没有想到,一个偶然的机遇,竟使销声匿迹多年的“一贴灵”一下子身价百倍,并给他带来了巨额利润。他望着写着他名字的存折上那一长串数字,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。

“梅梅,这、这是我的钱?”

梅梅肯定地点点头。

“哈哈哈!我有这么多钱……”伊特宁笑罢,又突然呜呜地哭开了。

“特宁,我们成功了,你应该高兴呀。”梅梅颇为动情。

伊特宁拭去眼泪,笑道:“梅梅,我是高兴呀!我算了一笔帐,‘一贴灵’利润是高,但成本也高,这些名贵中药毕竟太贵了,有的药又很紧缺,我们不得不花费许多人力财力四处购买,有很多不便。我想,我们是不是搞个名贵中药材种植基地,这样既降低了成本,又保证了原料来源,同时也帮助农民早日致富,你看如何?”

“好哇!”梅梅拍手叫绝,“公司建基地,产、供、销一条龙,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呢?特宁,你说这个基地要设在哪里?”

伊特宁笑道:“吴伊庄。”

“你直行呀!把财神爷请到你家乡去了。”梅梅赞许地说,“特宁,你又让我进一步认识你了。只有爱乡爱土的人,才是个真正的男子,我没有看错你!告诉你,当初你到我办室,我第一眼就看出了你是个贼,但我觉得挺好玩,故意装傻逗你,想不到你真傻得可爱,我都被感动了。”

“原来你早就知道了?如果我真是歹徒,你不怕我对你……”

“哈哈!保安人员早就在门口等着了。”

“梅梅,你真厉害!”

“从这件事上,我更懂得了,为人处世,还是以仁义为本,行善总有善报,可不是嘛?”

“梅梅,你说得真好。”

“特宁,你先回家去吧,我忙完这里事情之后就去找你。我也很想去看看吴伊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好地方。”

“梅梅,我明天就走,我等着你。”

阔别吴伊庄多年的伊特宁回来了,当他踏上那片生养他的土地时,往事如梦,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慨。

伊特宁来到了吴其的家。吴其的楼房就坐落在村头,在吴伊庄中是幢很气派的建筑。

伊特为之高兴,吴其发了,他本来就很有能耐嘛,只不知桂花过得好吗?

桂花看见伊特宁西装革履突然回来,惊讶得久久说不出话来。还是伊特宁先叫声“嫂子”,桂花欢喜得掉下了眼泪,颤声说:“兄弟,真是你呀!”

“嫂子,你过得好吗?吴其哥呢? ”

桂花依然端庄秀丽,只是变得更成熟更有丰韵了。吴其也显出了富态,啤酒肚已经腆出来。他一见伊特宁,赶忙迎上前,抱住伊特宁看个不够。

“兄弟,你咋不捎个信回来,哥好想你呀!快告诉我,这几年你都在哪儿?”

伊特宁也很激动,把这几年的经历一说,大家都感慨万端,桂花又抹起了眼泪。

“今天咱兄弟重逢是天大的喜事,桂花,你就别掉眼泪了,快弄几个菜来,咱兄弟好好庆贺庆贺!”吴其端起酒杯。

伊特宁连饮3杯,待要再饮时,桂花把杯子拿走了,说:“兄弟,酒太伤身哪!你就不记得酒害了你吗?”

往事历历,伊特宁默然了。

吴其白了桂花一眼,说:“妇人之见,酒壮英雄胆,兄弟重逢,理应一醉方休。”

桂花瞪了吴其一眼,欲言又止,下厨去了。

伊特宁已经明白了桂花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,心里很不是滋味,一时兴致全没了。

第二天,伊特村前村后一圈,逐个走访了从前的朋友。

黑皮还是老样子,抱住伊特宁嬉笑怒骂皆是情。“好哇!难怪今天喜鹊一直在门口叫,原来是你浑小子回来了。快坐下,老实交代你这几年所做下的罪孽,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!”

伊特宁把经历从头到尾说了一遍。黑皮嗟叹道:“我从深圳回来后,就听说你出事了,心里觉得这事挺怪,又说不出怪在哪里。我去问桂花,桂花啥也不说,只是掉眼泪。我又跑去找肖翠花,这女人竟跟我撒泼,得我把她的店给砸了。后来我在派出所蹲了几天,罚了款才放回来。嘻嘻!这钱还是桂花偷偷给我交的。”

伊特宁的眼眶红了,“黑皮哥,你何必为我受苦呢!”

“嘿嘿!咱要的是哥们的义气,为朋友两肋插刀,死也值。好了,不说了。兄弟,你这次来是不是还想当主任?”

“什么主任?”

“村委会又要换届选举了,你来了正好,把‘蜈蜞’撸下来,他可是喝足了乡亲们的血。”

“你对吴其哥成见还是那么大?你就不能看在桂花的面上原谅他?”

“吴其是吴其,桂花是桂花,不能扯在一起。吴其那小子阴阳怪气的,我就是看不顺眼。”

“算了,不谈这些。告诉你吧,我根本不想当什么村主任,我回来主要是办一点事业。”伊特宁说了他的想法。

黑皮一擂伊特宁的肩膀,叫道:“自己发了财还不忘乡亲们致富,够意思!兄弟,吴伊庄要变样,这个主任非你当不可。”

今年的换届选举比往届要热闹得多,当伊特宁以得票最多即将当选时,主持会议的柳镇长说话了。

“乡亲们,这次选举的结果完全出自我意料之外,伊特宁本不是候选人,却得到了绝大多数的选票,这说明大家都希望有一个能真正带领他们致富的领头人。应该说,伊特宁是个人才,但是,有人举报伊特宁曾有前科,这不符合入选干部的基本条件,为此,我只能表示遗憾了。”

“不!伊特宁是冤枉的。”人群中突然有人叫道,人们都把眼光投过去,只见桂花站起来,拢了拢头发,走向主席台。

“桂花,你、你要干什么?你给我回去!”

吴其拦住桂花,急得浑身冒汗。

“哼!”桂花瞥了吴其一眼,说:“我憋得太久了,今天,我要当着大家的面说个明白。”

“你……”吴其一张脸憋成了猪肝样,恨不得一拳把桂花打晕过去。

“吴其,你干嘛不敢让桂花说话,你心里有鬼吗?”黑皮站了起来。

“乡亲们,我憋了几年了,这心里憋得慌,总觉得对不起伊特宁兄弟,他冤哪!大家都知道,吴其跟伊特宁是好兄弟,是这个好兄弟,为了当上村主任,就和肖翠花合谋算计了伊特宁……”贵花说到这里哭了。全场大哗。

“怪不得我总觉得这事蹊跷,原来是这样。翠花,你给我站起来,你不当着大伙的面说清楚,老子敢把你的那层骚皮扒下来,大不了老子再去派出所蹲几天。”黑皮捋起袖口就要去揪肖翠花。

柳平镇长喝道:“黑皮,你坐下。”

他又转向肖翠花:"肖翠花,你如实说来,是不是这回事?”柳平镇长神色严厉。

肖翠花战战兢兢地站起来,嗫嚅着:“吴其他说要让我当妇女主任,还给我钱…… ”肖翠花双手捂脸哭着跑出去。

伊特宁如雷轰顶,差点昏过去。他怎么也难以相信,与他有过性命交情的吴其,竟然在关键时刻从背后捅他一刀,而自己还蒙在鼓里,还回来要助吴其一臂之力,帮吴其做个带领乡亲们致富的领头人。伊特宁伊特宁,你真是个大傻瓜呵!

伊特宁像丢了魂魄似的,连柳镇长表示要严肃追查此事,为他平反时,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,摇摇晃晃地走出门,抬眼却愣住了。

“梅梅,你、你来了?”

梅梅带着那迷人的微笑说:“我说过要来的,吴伊庄果然山好水好人更好。特宁,你是个好人,好人会有好报的。回去吧,你看乡亲们都在等着你哩。”

人们都睁大眼睛看着梅梅,眼尖的人叫道:“瞧!这不是电视上做广告的梅梅小姐吗?”

“难怪这么面熟,长得真好看。”

梅梅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,“乡亲们,你们好!我叫梅梅,是深圳维尔康制药有限公司的副总经理,总经理就是伊特宁。不,我为本公司新产品‘一贴灵’做过告,伊特宁是该产品的开发者,他为了,伊庄能早日富起来,决定在这里投资搞个名贵中药种植基地,并考虑办厂,这是给大家请来了一个财神爷呵!"

黑皮大声叫好。

“特宁,你跟乡亲们说几句吧。”梅梅把伊特宁推上前。

伊特宁十分激动,憋了许久,才憋出这么一句:“我、我只想说,通过大家的齐心协力,咱们吴伊庄的爷们都能娶上老婆…..

“哈哈哈!”全场笑声、掌声响成一片。

柳镇长激动地说:"我代表镇政府宣布:今天选举结果有效,伊特宁当选吴伊村村长。”他走下主席台,握住梅梅和伊特宁的手:"谢谢,谢谢你们了!但愿吴伊庄,包括我们全镇,在你们帮助下,早日走上富裕之路。”

桂花泪水盈盈,望着伊特宁和梅梅,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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